2011年7月30日星期六

在病痛与希望之间——陪伴中风母亲的日子

母亲中风偏瘫已一年多。这两个月来,病情终于有了些微好转——她开始愿意尝试走动。这个星期起,我们不再从姐姐工厂带回轮椅,改由我们姐弟俩搀扶着她,一步步从屋外挪进屋里,再到卧室安歇。清晨,又陪着她从卧室慢慢走到饭厅,再挪到车上。这些短短的移动,对我们而言都是值得珍惜的进步。

只是她的情绪始终低迷。父亲的离世是沉重的打击,而我的言语又常给她压力。所幸现在情绪已较一个月前稳定,但依然容易落泪——有时是因为我的责备,更多时候是出于对子女的牵挂,以及不愿成为负担的自责。那些消极的话语,总让我们听得心疼。

病后的母亲饮食极为清淡,戒绝甜、油、炸、咸,终日以麦片面包果腹。原本层层叠叠的肚腩脂肪消减了,松弛的皮肤却无法回缩。她的左手至今仍无法活动,左脚倒是能微微抬起,只是僵硬弯曲,总以脚尖点地。夜里常常无法安睡,口渴、流口水,床边常备的水瓶却导致尿床频发,令人忧心不已。

自本月8日起,她的右手不时颤抖。带她求诊,医生只说无碍,未开药方。我无力带她看私人专科,愧疚如影随形。如今我们暂居姐姐家,虽然方便照顾母亲,我却总觉寄人篱下,日夜难安。

更令人揪心的是药物副作用——治疗药引发胃痛,医生却坦言无可替代。这就像眼睁睁看着母亲每日服毒,只为缓解症状而非治愈。近来她左半身麻痹、全身发痒,不知是康复征兆还是新疾将临?

昨日清晨,我在路过的拿督公庙前虔诚祈祷:愿母亲平安康健,愿得贵人相助,解我财务之困,愈母病痛。神明已成为我最重要的心灵支柱,在那袅袅香烟中,方能觅得片刻安宁与希望。

2011年7月22日星期五

五月十八,凌晨三点四十三分:爸走了

墙上的老时钟停在三点四十三分。

这个永远凝固的时刻,
成了父亲与这个世界告别的刻度。

我看着他倒下——
心脏突然的背叛,
白沫从嘴角溢出,
瞳孔向上翻起,
像在寻找某个看不见的救赎。

医生的道歉沉重落下,
宣告所有急救都成了
与死神的徒手搏斗。
父亲就这样走了,
如同他一生所为:
不愿拖累任何人,
连离开都选择最安静的方式。

感谢乡亲们伸出温暖的手,
让父亲最后一程走得体面安稳。
此刻老家的时钟依然停摆,
而我们的思念,
正一分一秒地累积成山。

2011年7月19日星期二

第六十三夜的思念 :爸昨夜回来吗?

昨夜说了母亲几句重话,

餐桌上谈起前夜异样——
朦胧中似有脚步轻踏床褥,
起身却只见月光摇晃。
姐姐轻声说:
"许是父亲回来看望。"

母亲整夜又哭又笑,
像风中忽明忽暗的烛光。
问她为何落泪,
她只说困倦,
却说起了那些有父亲的晚上:
温开水在床头静候,
枕头摆得刚刚好,
薄荷香的风油,
粗糙手掌的按摩,
连皱纹里都藏着安心的力量。

六十三天了,
父亲,您是否还在人间彷徨?
是放不下母亲的病榻,
还是有心愿未偿?
若真如此,
请乘着月光入梦来,
让我们为您把未竟的路丈量。

此刻合十祈愿:
愿您卸下所有牵挂,
乘莲西去,
步步生香。
南无阿弥陀佛,
愿彼岸再无病痛与夜凉。

2011年7月8日星期五

对母亲的愧疚与思索

从昨晚到今早,心里始终烦乱不安,满是内疚。回想起自己对妈妈的态度,虽是出于善意,却不该那样说话、不该那样语气。我知道自己过分了。

刚才陪妈妈去做了健康检查,一切都很平安,让我稍感安心。原本今晚还打算出席一个健康讲座,但最终还是决定取消。此刻,脑海里反复想着的,是:我该怎么好好与妈妈沟通呢?

她年纪渐长,情绪与身体都比从前更脆弱,而我,却在不知不觉中,用错误的方式去表达关心。
我真的希望,能让她感受到我的爱,而不是误会、伤害。

或许,我需要的不是更多解释,而是更多耐心与倾听。
妈,请原谅我。

2022年峇眼拿督平安宫众神巡游活动(视频)

2022年农历六月廿五日(2022年7月23日) 星期六,峇眼拿督平安宫在新冠疫情爆发期间连续2年停办众神巡游活动。在今年,政府放宽了管制令后,重新复办一年一度的游神活动,场面非常热闹。